2025年5月15日(当地时间),美国最高法院就下级联邦法院,对于特朗普取消出生公民权的行政令而颁发的全国范围禁令,举行听证会进行了激烈辩论。这场听证会主要聚焦于联邦法官的全国禁令是否适用,更将问题推向了宪法第十四修正案所赋予的“出生即公民”权利,及特朗普这条行政令是否逾界。
本次听证会焦点在于:总统行政命令是否应全面禁止其实施,还是应通过个案诉讼或集体诉讼等方式处理。
中间立场法官:集体诉讼成为折中路径?
被视为“中间派”的保守派大法官提出了不同角度的质疑或方案:
布雷特·卡瓦诺法官建议用集体诉讼替代法官的全国禁令:
“集体诉讼足以让挑战特朗普行政令的人从法院获得广泛的救济。”
他认为此举虽具挑战,但可以在不依赖禁令的前提下达成类似效果(比如诉讼过程中暂停总统行政令的实施)。
艾米·科尼·巴雷特法官则提出质疑:
她认为政府完全回避了出生公民权的实质问题,同时也质疑集体诉讼效率,最终结果可能仍会导致类似全国禁令的效果。
自由派法官:总统行政权不可逾越宪法红线
三位自由派大法官在听证会上发出强烈质疑,集中于以下几点:
1、总统是否越权?
2、总统行政令是否违反既有宪法保障?
3、法院司法救济是否足够及时有效?
凯坦吉·布朗·杰克逊法官提出最具冲击力的警告:
“我认为,真正令人担忧的是,我们的司法系统会不会变成‘有本事就抓我’的体制。”
“每个人都必须聘请律师并提起诉讼,才能让政府停止侵犯人民的权利。”
她质疑总统行政令在未经充分审查下即生效,将“先违法、后应诉”常态化,这损害了宪法保障机制。
索尼娅·索托马约尔法官更是从先例出发,批评总统行政行为严重越界:
“总统违反的不仅仅是一项,据我统计,是四项最高法院既定的判例。”
“而政府却声称,最高法院和任何下级法院都无权普遍阻止行政部门违反这些判例。”
她强调,全国禁令是捍卫宪法权利的必要工具。
埃琳娜·卡根法官则关注总统行政令对普通家庭诉权的压迫:
“是不是每个受这项行政命令影响的人都必须单独提起诉讼?还有其他选择吗?需要多长时间?
我们怎样才能得出这样的结论——只有一条我们历来适用的公民规则,而不是这项行政命令要求我们遵循的规则?”
她强调,不能以总统行政令替代一贯的宪法公民身份标准。
保守派法官:质疑法官的全国禁令过度干预
相比自由派,保守派法官更关注程序与法院权力边界。他们质疑法官的全国禁令是否适当,是否限制了行政机关应有的执行自由。
克拉伦斯·托马斯法官提出疑问:
“我们在没有全国禁令的情况下,生存到了20世纪60年代。”
塞缪尔·阿利托法官指出,即使取消全国禁令,转向集体诉讼,联邦政策仍可能被多州和团体以碎片化诉讼方式阻击,但他质疑道:
“若结果不变,关于全国禁令的争论有什么意义?”
他们希望推动程序改革,同时担心法院过度介入政策执行,会削弱行政效率。
这场听证会总共持续了两个多小时,法官们立场及观点不一,对于是否限制联邦法官的全国禁令,最终没有定论,预计裁决将在6月底或7月初公布。在此期间,下级联邦法院就特朗普取消出生公民权的行政令而颁发的全国范围禁令,将持续有效执行。
制度博弈中的“出生公民权”
从总统行政令,到最高法院开庭,美国制度允许不同声音的正面交锋,也体现了宪政秩序的制衡理性。尽管裁决可能影响政策执行方式,但目前看不太可能推翻“美国诉黄金德案”或终结出生公民权。出生公民权的制度根基深厚,若涉及宪法修正,仍需长时间司法程序。
假设特朗普的行政令不受联邦法官的"全国"范围禁令影响,而是哪个州起诉就限定在哪个州,其他州继续推进政策(大白话就是几个州执行这样的法律程序,几个州执行那样的法律程序),那美国的司法程序不是全乱套了?
在此背景下,对于计划赴美生子的家庭而言,选择一条清晰、合法、专业的路径,是应对不确定性风险的最好方式。